《浴马图》:元代鞍马画的巅峰作品

《浴马图》中,美丽的背景营造出一派生机和祥和的景象,日照清溪,绿柳垂丝,景物融和,一片清幽中充满着村野的自然气息。画中人物神态自若,悠然平和,自得其乐,画中马匹雄健俊美,姿态各异,温和驯良,毛色有黑、白、红、黄、灰、褐、花斑,五彩缤纷,煞是好看。

赵孟在绘画上几乎是一个全才,除了山水画,他还会画花鸟,古木竹石都会画,另外他的人物和鞍马画也十分出色。故宫博物院就收藏着他的一些鞍马画,比如《人骑图》,画一个穿红袍的官员骑在马上,漂亮极了。另外《浴马图》更是出色,表现的是元代浴马场里给马洗澡的情景。

赵孟画马非常入迷:据说他为了表现马的各种神态,经常在书斋里趴在地下想象马的动作。比如要做一个动作,马的哪个蹄在前,哪个蹄在后,应该挺着腰,还是应该塌着腰,他都会自己体会揣摩。他的夫人管道升有一次听见书斋里动静太大了,正把窗户纸舔个小洞往里看,一看可了不得了,赵孟已经变成一匹马了,正在那儿打滚呢!这当然是一个民间传说,但可以反映出赵孟画马如此入迷,为了更生动地表现出滚尘马,他将自己完全融入到马的境界里。

上面提到一个术语,叫做“文人画’。既然是文人画,势必是文人所作的画,文人都是谁呢? 中国的历史从先泰开始,社会上层主要是君子、士大夫、贵族阶层,后来到魏普南北朝以后,士家就衰落了,士族集团也衰落了。从唐末五代开始,这个时期的文人有的是旧的士族家族的后人,或者就是士族家族的成员,或者是新贵,总之这些人是有功名的,或者是有背景的。他们本身可能缺少专业的绘画基本功训练,但是他们有心情,有思想、情操,有自己的人格,特别是有文化知识,所以他们要表达出自我的东西。

赵孟是宋代皇室后裔,是当时首屈一指的大文人。元代皇帝对他非常器重,一定千方百计要请他出山,为新朝服务,这种举措对他的画也起到了一个推动作用。赵孟是文人,他没有进过画院,只是凭自己的艺术天赋和艺术直觉来进行创作,就是在似与不似之间,充分发挥他的想象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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